谈谈改革的革命性质徐则林①邓小平同志南巡讲话指出：改革也是革命，改革也是解放生产力。这是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一大贡献和发展，是理论上的新突破。我们以为，要全面、正确理解改革也是解放生产力，关键是要理解改革的革命性质。对此，我想从下述几方面谈点看法。1、从改革的对象和内容上看，改革无疑是一场深刻的革命，具有鲜明的革命性质。我们认为对这场改革的对象的认识应加以客观、切实地把握，不应该讳言事实。众所周知，从我国社会主义改造完成以后，我国建立了公有制占绝对统治、主导地位的生产关系结构体系，它不仅绝对排斥个体、私营经济，而且在其发展过程中(不论自然发展，还是人为的)，长期具有逐步地蚕食、并吞集体经济的趋向，认为越公越好，越大越好。这种生产关系结构体系根本脱离我国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实际，成为生产力发展的严重障碍。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又建立了高度集中的中央集权计划产品经济运行机制，更进一步束缚了生产力的发展。因此，我们的改革对象——生产关系(在此限于篇幅，且不谈上层建筑领域)事实上并不是某些方面、某些环节的与生产力发展不相适应，而是从根本上、从总体上不适应生产力发展，严重束缚着生产力发展(不要简单理解为一谈生产关系根本上、总体上不适应生产力发展，就是要用私有制代替公有制，如果如此简单，就形而上学了)，因此，我们的改革应该是要“摧毁”这一不适应生产力发展的生产关系结构体系，对之加以“根本的改造”，建立新型的、适应生产力发展的生产关系结构体系，即以公有制为主体的多种经济形式长期并存的格局。从这一以改旧建新，以新代旧的改革内容上看，改革无疑具有着鲜明的革命性质。如果我们只是从“改革生产关系的某些方面、重要和迫切。大力发展社会生产力，从广义上讲，通常可以采取两种方式：一是将现有的生产能力从旧的生产关系的束缚下解放出来，使其得到充分的实现和为其进一步发展开辟道路，这就是解放生产力。这种形式的实质是通过改变生产关系来发展生产力。当然，改变生产关系是指经济制度或经济体制的根本转变。另一种形式是在经济制度或经济体制不发生根本性转变的情况下，使生产力水平得到进一步提高，这可以称为狭义的发展生产力。目前，我国正处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关健时期，加快经济体制改革，通过建立起充满生机和活力的新经济体制来大力发展社会生产力即解放生产力，就显得十分重要和迫切。因此，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既要讲在社会主义条件下发展生产力，也要讲通过改革解放生产力。只有这样讲，才更完全，更符合当前的实际。(作者为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研究所教授)(责任编辑：X校对：P)①本刊收到稿件时间，1992．06．3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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